文/陈锋、王慧莹
编辑/子夜
在位于呼和浩特的伊利现代智慧健康谷,当你走进敕勒川生态智慧牧场,会看到这样一幅景象:
每一头奶牛的耳朵上都有着标签,业内将这叫做“耳标”,每一头奶牛的脖子上都带着项圈——耳标和项圈里都藏着芯片,它们是奶牛专属的“身份证”。
重要的是,这些芯片与远程的终端系统相连接,具有记录奶牛所有的生命体征数据、产奶量、识别感应等功能。
此外芯片还有计步器的功能,其中一项就是用来评估奶牛是否发情,这是奶牛养殖的关键环节之一,直接影响着奶牛的繁殖效率和产奶量。
在这个牧场里,你还会看到,所到之处几乎到处是智能设备。比如转盘式挤奶设备、饲喂机器人、推料机器人、智能喷淋和感应风扇、自动清粪机器人,等等。
你不用对此感到惊讶,这只是伊利如今数智化转型的一个缩影,某种程度上,这也是中国乳业当下的一个缩影。
2019年前后,中国乳业开启了大规模的数智化转型浪潮,至今五年过去,整个行业的数智化水平渐次提升,涌现出了像伊利这样率先走在数智化潮头的标杆。
伊利集团在2020年开始全面启动了数智化转型,在过去五年里,在与阿里巴巴旗下的DaaS服务商瓴羊智能科技(下称:瓴羊)等一众合作伙伴的共同努力下,它已经完成了产业链上、中、下游的数字化布局,将数智化能力深度融入了业务之中。
7月16日,伊利旗下的内蒙古金泽伊利乳业有限责任公司,凭借着全链数智化奶粉生产工厂建设成果,入选了最新一批“智能制造标杆企业”。更早一些,伊利还入选了工信部颁布的首批“互联网与工业融合创新试点企业”“第一批智能制造试点示范企业”“第一批两化融合贯标企业”等。
伊利奶粉金泽工厂,图源伊利集团官方微信公众号
不过,我们也要看到,要读懂乳业的数智化转型浪潮,乳企是其中一个视角。
围绕数据和数智化技术这两个关键要素,以瓴羊为代表的数智服务DaaS服务商,同样是不容忽视的一个重要角色。
7月19日,瓴羊与清华大学数据治理等研究中心联手打造的“会数据同学”走进标杆系列活动,来到了伊利,希望通过探究伊利的数智化转型成就,为更多的企业提供可参考的数智化经验。
这一数据行业IP旨在围绕“共享、共想、共响”理念,团结和聚集数据行业从业者,分享实战经验和前沿洞见,以产、学、研多方联动,让数据落地企业,让企业收获成果,充分发挥数据对经济发展的叠加和倍增作用。
那么,过去这五年,伊利的数智化升级到底是怎么做的?瓴羊在其中承担了什么角色?它的成功转型,又给行业带来了哪些启示?
1、乳业为什么一定要发展数智化?
上个月,在上海举办的食品饮料创新论坛上,罗兰贝格合伙人兼大中华区食品饮料业务线负责人严威表示,“乳业真正进入下半场,没有容易的增长了,需要底层基本功。”
严威认为,消费分层分级、健康意识提升、人口结构变化、技术革新迭代、多元渠道涌现、基础设施完善这六大因素,正在重塑中国乳制品格局。
事实上,将时间线拉长,乳业的增长瓶颈在前几年就已经显露端倪。
根据东吴证券,2014年以前,中国乳制品行业仍处于市场规模的高速扩张态势中,年平均增速高于10%,随后几年里增速有所放缓,不过到2019年时还能稳定在5%以上的增速。
近几年,行业增速震荡下滑,2022年更是出现了近5%的下滑,东吴证券预计,2023-2028年,行业的增速整体将维持在5%以下。
图源东吴证券
行业同时出现的一个现象是,市场整体供大于求的结构下,行业竞争也在走向白热化,很多乳企的利润水平因此受到了影响。
这种产业现状下,如何应对新的市场环境、竞争环境,在低增速时代同样保持业绩增长,成了每一家乳企都需要思考的问题。
这对应的是,乳企如何解决行业普遍面临的三个痛点:
总体销售额增长乏力的背景下,如何找到新的增长空间?如何找到新的利润点?如何更好地在多样化的渠道、品牌、产品、消费者需求下,实现产品的快速迭代、稳定高质的消费者服务?
基于这三个痛点,亿欧智库曾在一份研报中总结,深层次的原因在于,国内乳企曾经的单点数字化,已经不足以支撑它们的发展,全流程、可快速响应的数字化方案,将成为中国乳制品新的方向。
换句话说,随着行业告别以销量带动企业规模增长的时代,对乳业企业来说,已经真正到了比拼供应链、用户精细化运营等基本功的新阶段,数智化能力越来越关键。
数智化转型,成了摆在乳企面前的一道“必答题”。
2020年伊利全面启动数智化转型,就是基于上述背景。当时,伊利发布了2025年挺进“全球乳业三强”的中期目标、2030年实现“全球乳业第一”的长期战略目标,它需要为集团找到新的增长动力。
但对任何一家乳企而言,数字化转型和数智化升级都并非易事。
最大的挑战来源于,产业链太长。
图源万联证券
“我们从上游的一棵草,到牧场,到工厂,再到物流体系,到终端的消费网点,整个产业链非常长,这种情况下,如何利用技术和数据把整个产业链全部升级,来更好地满足消费者需求,是整个乳业去做数字化转型最大的挑战。”伊利数字科技中心总经理尚直虎如此告诉连线Insight。
与此同时,数智化转型初期,很多乳企的信息化水平较高,但数据来源多样、独立封装和存储的数据难以集中共享等现状下,很多企业某种程度上形成了数据孤岛并且数据标准并不统一,限制了运营效率的提升和效益改进。
尚直虎透露,2020年在整个行业都处于转型初期阶段,烟囱林立、缺乏统一整体的高价值消费者数据资产、缺少和外部数字化生态平台之间的有效无缝连接、缺少专业做数字化转型的人才等等,都是行业面临的普遍挑战。
2、做数据中台,怎么就成了乳企的共识?
如何解决上述痛点、难点?
连线Insight观察到,行业数智化转型初期,建数据中台,成了很多乳企的共识。比如2019年,飞鹤、雅士利等乳业品牌纷纷拥抱数据中台。
同一时期里,伊利也开始加速布局数智化转型。
尚直虎告诉连线Insight,当时,伊利将数智化能力简化和抽象成了两个关键词,第一是技术、第二是数据。其中,数据是整个数智化能力构建过程中最基础最核心的要素。
在这背后,围绕“数据”这一最核心的原料,伊利的数智化转型,乃至整个行业的数智化转型,其实首先要解决的是基础设施的问题——在冗长的产业链条中,如何获得抓取、找到、沉淀下来对企业有价值数据资产的能力,同时获得能够对数据资产进行统一管理的能力。
数据中台,某种程度上成了最优解。
《2020年中国乳制品行业数据中台研究报告》中指出,数据中台是企业内支持高效构建全域数据资产、敏捷赋能多类业务、智能服务全流程人员的新型数据智能系统,能够满足现阶段乳企全域+敏捷的数字化需求。
伊利当时为此定下的节奏,也说明了这一点。
尚直虎透露,基于对国内外领先企业的数智化实践分析,及乳制品行业产业链特点,伊利当时最先探索和布局的,正是构建数智化转型的基础设施。
其中,与瓴羊合作构建数据中台,是尤为重要的一环。
启动数字化转型后不久,伊利建立起了基于集团本地服务器集群的统一数据库,能够把集团层面结构化和非结构化的数据进行统一归总,再基于业务需求提供定制化的数据服务。
但仅仅是做到如此,还远远不够。
尚直虎告诉我们,启动转型的第二年,伊利认识到,统一集团层面的数据资产和智能、普惠、高效的数据服务,关乎到伊利数智化转型的成败。
这背后的关键点在于,伊利能否洞察到数据技术的发展规律和趋势,并真正将数据挖掘、沉淀为有价值的“数据资产”,再进一步用好这些数据。
简单来说,这个阶段,伊利更需要的其实是“数据智能”——数据技术是一方面,数据服务和方法论是另一方面。
这也正是瓴羊的优势所在。
一方面,瓴羊能够提供一整套的数字化产品和服务,涵盖数据生产、数据消费、数据流通这三大环节,进而帮助企业高效利用数据资源,促进数据与企业实际运营实现深度融合;
另一方面,过去多年里,瓴羊已经具备了丰富的多行业实践经验,帮助上百家知名企业和众多中小企业推进了数字化建设,比如一汽红旗、星巴克、自然堂、极氪等,覆盖零售、汽车与制造、互联网、金融等多个行业。
2022年,瓴羊通过Dataphin、Quick Audience等产品,以及数据采集、清洗、加工、结构化等数据服务,引入营销、供应链、金融、人力等业务数字化经验,帮助伊利完成了数据中台的建设,构建了底层的数据架构,围绕数据“产、存、建、管、用”全链路,体系化整合构建了多云一体数据基座,基于敏捷高效的跨云数据模型沉淀,深化了嵌入式数据应用。
如今回过头看,双方的这次合作,在某种程度上已然成了乳制品行业的一个标杆。
“伊利在数字化转型的过程当中,我们可能不是第一个采用数据中台的乳制品企业。但是我们相信我们是能够把瓴羊的数据中台产品Dataphin的效果发挥到极致的一个企业。”尚直虎如此说道。
3、从供应链到消费者,伊利如何进一步释放数据价值?
2020年全面启动数智化建设时,伊利的思考是,数智化的能力,是驱动业务增长的核心驱动力。
瓴羊相关项目负责人告诉连线Insight,双方合作以前,伊利并没有以业务价值为导向去做数智化转型,更多的是业务提需求就满足需求,但在与瓴羊的合作中,伊利逐渐开始更多地全盘思考总体战略,比如希望从整个供应链的周转上,怎么依托数据来做全盘的提效。
这对应的是,在完成数据中台等数智化转型的基础设搭建之后,数据如何在业务侧释放出价值。
据尚直虎介绍,伊利的数智化转型分为两大板块——大供应链和大营销。
进一步拆解,对伊利而言,数智化能力对业务的增长驱动,主要聚焦在供应链和消费者两端,一头连接生产,一头连接消费。
我们看到,在这两个层面,伊利的数智化实践成果可圈可点。
在供应链层面,瓴羊主要为伊利提供数据能力和支持。
“过程中我们发现,乳品行业在供应链上做数智化转型,关键在于如何保证供应链派送的效率。”瓴羊项目负责人表示。尤其是像冷饮、雪糕等相关品类,产品的销售旺季不确定性较高,很多企业都在布局柔性供应链,这就更需要数据的支撑,需要在流程上做到更敏捷。
但如我们上文所述,乳业的产业链又太长,涉及数十个环节,横跨一二三级产业,这就又增加了难度。
瓴羊和伊利的解法是,通过拉通订单链路和库存全局可视,实现了订单和库存的高效实时匹配。同时基于完整的订单数据和库存数据,结合智能算法,实现库存的动态分配,从而降低库存积压,提升产品新鲜度,实现智能履约。
另一方面则是产销协同,通过综合分析需求、库存、产能、物流、采购等数据,实现分钟级做出最优的供应链计划决策,从而保持供应链的高效运转。
再来看大营销侧,伊利的出发点在于,如何满足好用户当下更加多元、细分的需求。
“乳制品涉及的品类非常多,也涉及到众多的品牌,我们针对不同的细分人群,开发了满足不同细分人群健康和口味需求的不同规格的产品,那对这些产品,我们如何让消费者更深入认知和了解,能与消费者更好互动,进而提供更好的消费体验,尤为关键。”尚直虎向连线Insight如此说道。
瓴羊和伊利的解法是,在数据中台的支撑下,通过统一的消费者数据管理、全域数智化运营,在此基础上做更加精细化的用户洞察,进而吸引到更多消费者。
举个例子,基于瓴羊的智能用户运营工具Quick Audience,伊利快速升级了婴幼儿营养品事业部会员精细化运营体系。
尚直虎透露,在会员精细化运营场景下,伊利首先在瓴羊的协助下把标签人群做得更加精细化了,对消费者实现了更加精准的洞察。
“原来我们人群细分的规则在6-8个,现在进一步升级了精细化运营能力后,我们可以把我们的目标消费者升级为60-80个,这一精准细分下,针对每一个消费群体,我们会结合他们的整个生命周期,结合他们对品牌的认知和消费数据,利用更精准的推送引擎,去及时、敏捷、高效地满足大家需求。”尚直虎如此说道。
基于数据中台的产品能力及数据资产,会员复购价值和媒介程序化投放精准率都有了提升。
值得注意的是,上述几个切面,也只是伊利如今数智化实践成效的“冰山一角”。现在,伊利已经将数智化能力贯穿到了全产业链各个环节、各个业务中,通过数据链实现了全产业链的高效联通。
在上游,伊利建设了全球智能化程度领先的智慧牧场;
在中游,伊利打造了智能工厂,来提升生产和管理效率,我们在文章开头所提及的、此次入选“智能制造标杆企业”的伊利奶粉金泽工厂,就全过程、全方位实现了对奶粉生产的数智化精益管理;
再到下游,伊利推动了“全域、全场景、全生命周期”的消费者数字化运营,开发了与1.5亿消费者在线协同共创新品的智能洞察系统。
我们也看到,在数智化能力建设上,伊利还在不断进行创新尝试。
比如去年5月,伊利推出了中国乳业首个超写实数字人“金婰”直播;去年6月,伊利全球乳业首个元宇宙数字孪生工厂也正式公测上线,基于伊利现代智慧健康谷真实建模,消费者可以通过虚拟状态随时随地进入液态奶智造生产车间,身临其境看到一杯牛奶从生产到运输的全过程。
不难看到的是,在乳业全面奔向数智化时代的大势下,“含数量”,在某种程度上,正在成为乳企能否持续赢得消费者的关键。
如今消费者喝到的每一杯牛奶、喜欢的每一个相关品类,在它们生产的每一个流程,数据智能,都在发挥着无法忽视的作用——这或许是消费者难以直观看到、感受到的地方,但其中的几乎每一个流程、每一道环节,都在影响着消费者的最终体验。
而“数智伊利”显然已深谙此道,正加速激活乳业产业新质生产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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