▲由上百名听障者参与制作的微电影《声边》,道出了很多听障者的心声。
文 | 佘宗明
“我恨自己听不见,恨每天的喧嚣与我无关”,这是中国首部听障人士拍摄的微电影《声边》中的台词。
一个“恨”字,也言表了部分听障球迷对世界杯的感受——它是懊恼感,也是无力感。
这阵子卡塔尔世界杯激战正酣,这场世界顶级体育赛事在全球掀起了足球观赛热潮,现在进入“一场定生死”的淘汰赛阶段,更是让球迷们血脉偾张。
值得注意的是,本届世界杯专门为视障人士提供了描述性解说服务。21名解说员会详细生动地为视障人士讲解赛事、还原细节、渲染气氛,让他们身处现场能更立体地感受真实的比赛。
这来得很有必要:世界杯是用来看的,也是用来听的——它本就是场视听盛宴,“极视听之娱”引爆着人们的躁动狂欢。
只不过,对听障人士而言,这终究有些奢侈:由于听觉上的失聪,他们的信息接收并非“全息”。
说得具体些,听障人群能看到屏幕中“一个球被大家踢来踢去”,也能用眼睛捕捉梅西和C罗们带球过人、射门得分的精彩瞬间,但他们没法被燃爆全场的配乐感染,也没法被恰到好处的解说带动。
世界杯在他们眼里成了默片式的存在,随之而来的,经常是观看体验打折扣,抑或是连现场状况都看不懂。
这成了很多听障球迷内心的缺憾:他们看球赛,总是不得不“二选一”,或是看视频直播,或是看文字直播,可这不是没有声音,就是缺少画面。
当视听盛宴成了“有视无听”或者“有听无视”,注定是不完整的。
“听不见”对看球体验的影响,也是听障人群生活窘境的映射:他们也想过上健全人那样恣意自在的生活,但听觉缺失总在他们身前竖了一道无形屏障。
好在,技术正在带来些许改变。
01
3年前,界面新闻曾以《和听障者看一场温暖的电影》为题,报道了菲律宾连续创业者Roland的创业故事——在经历5次创业后,他将第6次创业的方向锁定在了“让听障人士也能去电影院看电影”上。
他创立的Wika Media公司,为此研发出了外观类似于 VR 眼镜的GlassSign,听障人士戴上后,可以看到手语翻译叠加在荧幕画面一角。
▲Roland跟孩子们在一起。图片来源:界面新闻。
Roland说,他本来可以继续在原来的领域(翻译和配音)上深耕,为那90%的人服务,毕竟,要忽略那10%的人的需求,是很容易的,但当自己把产品展示给听障人士,“看到他们找回了那些失去的快乐、意识到他们竟然如此被排除在主流社会之外时,我知道我回不了头了。”
在他看来,“科技应该用来解决社会包容性问题。”
拿下了本届世界杯转播权的抖音方面,对此大概深以为然。
不少球迷在抖音直播间看着全场次、4K超高清免费直播的赛事时,可能还不知道,抖音还同步上线了无障碍直播间,采用了字迹清晰显眼的双行字幕形式。
▲无障碍字幕的打开方式。
这样一来,听障者和老年人等听力受限人群,也能在直播间里一边看比赛,一边“听”压着打战术掌旗人兼大连人队主教练谢晖、外号“苏东吼”的体育赛事解说名嘴苏东、2003年末代甲A金靴奖得主李毅、在西甲表现优异的现役男足运动员武磊等人的解说了。
给“默片世界杯”配上“看得见的声音”,让听障人士也能惬意地看球,本质上也是彰显数字无障碍建设的普惠价值。
在“直播+”新场景已变成新型基础设施的背景下,无障碍直播间未尝不是搭建直播场域里的无障碍设施。
它彰显的价值取向就是:让技术向善而行,让善意无微不至。
这无疑能助益社会人文温度与文明水位的提升。正如曹林老师所说:文明就是穿两只鞋的能想着一只鞋的人,无障碍的能想着有障碍的人。
02
技术并不必然向善,技术向善的背后是人的价值观支撑。历史学家尤瓦尔·赫拉利就说过,“技术从来不是决定主义的,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技术突破,去创造截然不同的社会和境况。”
让技术裹上“善”的底色,就是为了创造更持久的积极价值、更可期的社会图景——即便它覆盖的,是那10%的易被忽略的需求。
听到“无障碍直播间(字幕)”,有些人以为就是简单配个字幕那么简单。
但事实并非如此。
去年3月,中国聋人协会曾发了篇《什么才是听障群体迫切需要的字幕?》,文章写到:
每次征求意见时,听障群体次次都反映对字幕的刚性需求,但有人会问,在泛媒体时代,字幕不是挺常见的吗?电视新闻画面下方不都是字幕么?
其实那是标题式字幕。承载的信息完全不能满足听障群体的需求。听障群体是因为不可逆的听力残疾而导致的信息缺失,迫切需求的是逐字实时字幕。
文章还介绍,人们常见的字幕形式是“一般没有人声,无需跟人声对位”的标题字幕+“以人声为前提,通常声画同步”的对白字幕,但对听障群体最友好的是“说明性字幕”——这在欧洲国家往往被称作“给有听力障碍人士用的Subtitles”,它包含了效果音提示(如敲门声、电话铃声等)。
也就是说,听障人士需要的,是更能贴合他们真切需求、减少他们识别阻碍的字幕。
而赛事直播的“直播属性”,对及时输出字幕本就提出了比录播更高的要求。
抖音利用的,就是AI同传产品火山同传的技术能力:它能够实时进行多种语言的语音识别和转写,输出AI流式字幕,在经过译员快速人工二次校对,继而实现在“低延时”条件下带来“更精准”的字幕。
▲无障碍字幕背后是技术支撑。
非但如此,它还创新来了字幕方案:跟实时按词推出、字符变换跳动的传统方案相比,抖音特地进行了字幕样式优化,有效降低了长时间阅读字幕产生的疲惫感——双行字幕展示,保证观众能获取更多完整信息;调优后的字体样式更为清晰,打造了更优的看播体验。
再加上火山语音团队自研的端到端的语音识别系统,这让针对听障人士的字幕“便利效果”拉满。
03
不可否认,听障球迷只是全体球迷中的少数。也因如此,难免有人抛出“值不值”的问题。
用“值不值”去掂量助障的深层次价值,本就是种窄化。得看到,全球听障人士如今已达四亿以上,其中我国有着世界上最大的听力障碍群体,根据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,总人数约三千万人。
他们在总人口中的占比就算只有个位数,对单个听障者来说,因听力障碍带来的信息获取与理解困境,都是100%的。他们的需求理应被看到。
火山同传相关负责人说,此次联合抖音打造“无障碍直播间”的初心,就是触达听障群体的需求,旨在解决“听不到”“听不懂”“听不了”三大难题,帮助听障人士无障碍地享受这四年一届足球盛宴的乐趣。
这不免让人想起,2022年奥斯卡最佳电影《健听女孩》 里的那句话:“我要保护他们,因为他们听不到,但我可以。”
帮听障人士打破信息障碍,感受到足球的趣致,未尝不是另一种保护?这保护的,是他们融入普通人生活、享有平等“娱乐权”的权利。
▲ 先天性极重度耳聋球迷顾智涵,拿着手机看球。
要知道,对包括听障者在内的残障人群而言,残障只是外在的困境,比残障更大的问题,是他们无法“接入”大众化的日常生活节奏。由于看不到或听不见,他们经常生活在“孤岛”上。
2020年9月28日,国际聋人节刚过,《新周刊》就推出了一篇文章——“在中国,有2000万听障人士假装在生活”。“假装在生活”,其实就是想融入健全人的世界,“假装”二字,则道出了融入之难。
听力缺陷是障碍,但不是过错。学者德沃金曾提出“原生运气”和“选项运气”的概念,将个人不能选择的先天因素归结为“原生运气”,将个人可以选择的后天因素称为“选项运气”。而听障无疑是“原生运气”的不佳。
按德沃金的设想,个人因原生运气所导致的不平等应该得到补偿。着眼现实看,这类补偿体现在公共品供给层面,就是健全完善各类无障碍设施建设,提供多重社会救济。
抖音和火山同传推出的无障碍直播间(字幕),就是以社会化力量助益无障碍生态构建。由于技术可复制的边际效应,它还在中国消防总队春节消防安全科普、中国科技馆春节云游科技馆系列直播等抖音直播中得到了应用,最终裨益了更多的听障人士。
亚里士多德说:一切技术、一切规划以及一切实践和抉择,都以某种善为目标。而让科技之善照拂残障人士,用技术之能帮听障人士“对抗”无声,显然也是“以善为目标”,是在社会责任签到簿上的打卡。
在《声边》的结尾,有听障者剖白:就这样生活在声音的边缘……但如果有一天,我用自己的生命诉说梦想,请相信,这是你给我的力量。
而技术助障,何尝不是在赋他们以力量?
本文来自投稿,不代表增长黑客立场,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:https://www.growthhk.cn/quan/87362.html